总要抱在自己怀里才放心。

他抱着韩悯快步往韩家走去,仍旧十分冷静,吩咐道:“把韩礼押去水牢,审问清楚。让梁太医过来,准备热水和干净衣裳。”

他脚步一顿,忽然想起韩悯怕黑:“点蜡烛,房里每一处都要照亮。”

*

外边的动静闹得这样大,家里的老人家喊了一个侍卫进来,这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下着暴雨,又不方便出去,怕添乱,只好在家里做些准备。

梁老太医捧着自己的药箱,一遍一遍地清点里边的急救药丸,让烧了热水与姜汤。

几个老人家焦急地在堂前踱步,佩哥儿被送去和娘亲在一起,元娘子绞紧了手里的帕子,好几次冲到门前去看,最后只淋了一身的雨回来。

韩爷爷想了想,拄着拐杖,去了对门的温府。

那时韩礼还趴在温家堂前,右手上两个血窟窿,还往外流着鲜血,淌了一地。

宁学官与两个侍卫看着。

见老韩史官来了,宁学官羞愧道:“老韩大人,我实在是……我这张老脸……”

韩爷爷摆手:“不关你的事。”他看向韩礼:“你做了什么?”

韩礼自然不会回答,老韩史官也不再问他,捏着拐杖,脸色阴沉。

柳老学官在堂中踱步,忽然看见放在桌案上的几张纸。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他是韩悯的老师,韩悯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怎么会认不出韩悯的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