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悯扯了扯衣摆,“我总觉得不怎么舒服。”

“也好,不过公子还是快一些,省得受凉。”

“我知道。”

其实屋子里还点着炭盆,哪里那么容易就会受凉?

待宫人都退下去,小剂子却忽然给他跪下了。

韩悯一愣,快步上前要扶他:“怎么了?”

“此事都是小的失职,没有照顾好公子,小的罪该万死。”

“说的什么傻话?”

他跪得很稳,韩悯扶不起他,只好把手一甩,“你快点起来,我扶不动你,我等会儿就急生病了。”

他这样说,小剂子才肯从地上起来。

“我日夜悬心,为公子祈福,倘若公子……我也不活了,我也随公子去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傻话?”

小剂子握着他的双手,垂着头,暗自红了眼眶。

“别哭别哭,不关你的事,你别犯傻。”

实在是劝不住他,韩悯捏住他的下巴:“别这样。你这样,我的洗澡水都凉了。”

小剂子这才用衣袖抹了把眼睛,不好意思道:“我失礼了,我这就出去。”

韩悯特意嘱咐一句:“不许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