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人都知道,你缠了我两天两夜……”
韩悯大约是恼了,抢话道:“就不能进去说话吗?这里很冷很吵。”
说完,他就噔噔地踩着木屐向前。
木屐防水,但是笨重,脚下踩起水花,都溅在傅询的衣摆上。
走了几步,韩悯也发现了,于是他放轻脚步,往远离傅询的方向挪了挪。
傅询反倒不高兴了:“过来点,身上都淋湿了,又要缠着人一起睡觉。”
原本是照顾他,反倒还被他这样说,韩悯磨着牙道:“我没有。陛下,请注意你的言辞。”
两个人挤在一把伞下,走进茶楼。
上了楼,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侍卫煮了一碗浓浓的姜汤上来,摆在韩悯面前。
人都走后,整个二层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询指了指姜汤,让他先喝。
“你不说我也知道,李恕和赵殷都去找你了。”
“那陛下是怎么想的?”
“把马球场那件事翻出来,就说赵存存心谋害,今晚就把他拘起来。”
拘起来之后,或是意图反抗被杀,或是不服被杀,总之赵存会死。
不过后边的这句话,他不准备对韩悯说。
韩悯道:“可这件事情就是我们齐国查的,当时也没有牵涉赵存,今日我们翻出来重说,惹人怀疑。倘若宋国不肯罢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