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习惯了。

但这次周若赫开了口，说：“夏天，我会去。”

沐小溪马上说：“好啊，你们都来，物价不高还好玩。”

周若赫从床上坐起来，说：“我说真的。”

沐小溪点点头：“我知道。”

周若赫看着沐小溪，一时无语。沐小溪看他有点尴尬又想聊天的样子，便为他找话题：“你在看什么书？”

周若赫把手上的书递给沐小溪：“从图书馆借的。”

沐小溪一看封面上的书名，立刻惊为天人——《存在与虚无》。

周若赫淡淡地说：“你可以看看，很有用。”

方权凑过来看一眼，说：“哲学啊，完全闹不懂。”

而且对他们专业来说，用处不大。有这功夫不如看看税法。

沐小溪却认真说：“我要看！”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最近正在一场无声的危机。炮灰系统对他失控当然是好事，但是他不能深入思考这个问题，越深入会越不知所措。炮灰？主角？他到底怎么确定自己的位置？他在这个世界是为什么存在？炮灰系统对他的影响？

这些问题，他不想告诉夏岑。只能他自己去思考。

没想到寝室里居然还有个人会思考这些神神叨叨的问题，沐小溪感觉好多了——看来就算没系统的人也会迷茫呀。

他决定读一读哲学类的书，于是追问周若赫：“你还有什么推荐吗？寒假到了正好有时间，我也想多看几本。”

方权笑着摇头：“坏了，把我们可爱的小溪都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