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一鸿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啊,穆如归也是皇族中人,五皇子的身份,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了。
柴一鸿想通其中的关巧后,再次跪倒在地:“臣愿辅佐王爷!”
此言一出,愣住的不止夏朝生,还有柴家的两个儿女。
“爹?”柴文轩吃惊地张大了嘴。
他知道了五皇子的身份有异,却没想到他爹居然想……
柴文轩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了穆如归的腿上。
柴一鸿却不给儿子任何思考的时间,直接扯着他的衣摆,让他一同跪倒在地:“柴家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夏朝生的心猛地提起。
他活了两辈子,对九叔未来的选择心知肚明。
但是此时局势尚未明朗,柴一鸿又是朝中一品大元,若是贸然点头,虽说在朝堂之上有了新的助力,可也将两家人置于炭火之上。
绣楼的内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本王不需要你效犬马之劳。”许久以后,穆如归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语气平静道,“只要柴大人日后不胡乱攀咬,本王也无意为难柴家。”
柴一鸿的神情僵住了,急欲解释:“王爷,老臣……”
“朝生,走了。”穆如归对渐冷的茶盏彻底失去了兴趣,起身拉着夏朝生的手,眉心打了个结,“怎么这么冷?”
内室没有暖炉,夏朝生手里的暖炉也失了温度。
“无妨。”他挠了挠穆如归的掌心,轻声劝道,“九叔,正事要紧。”
穆如归听到就像没听到,搂着夏朝生的肩,硬是将他带出了绣楼。
红五不知何时,已经将马车赶来了,夏花也眼疾手快地递上了新的手炉。
“扶王妃上车。”穆如归吩咐夏花,“马车上的暖炉可备好了?”
侍女忙不迭地点头:“都备好了。”
穆如归这才满意地转身,面向满脸愁苦的柴家人,重重地哼了一声。
柴文轩挡在父亲与胞妹面前,抖如筛糠:“王爷……家父年老……还请您……还请您……”
他边说,眼前边浮现出无数血腥的画面,昔日上京城中流传的关于穆如归的流言蜚语,一股脑全想起来了。
柴文轩在心里哀嚎:吾命休矣!
同时将心安理得地钻进马车的夏朝生,骂了个天花乱坠。
却不料,穆如归只是站在马车外,用冰冷的眼神剃着他们,尤其是柴姝——柴姝缩在兄长身后,眼眶里蓄着一汪泪——直接被吓哭了!
“下次寻本王,不要拿朝生当幌子。”不知过了多久,穆如归的薄唇终于动了,“红五,你每隔七日去柴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