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没有关注莉莉塔那边的事，他的视线落在了杰尔身上。

在莉莉塔跑过去说那些话的时候，面目变得丑陋的杰尔正朝着戚安走来。

戚安是真的想要给对方留下一个特别糟糕的印象，当看到杰尔走过来后，试图再次抢救的戚安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的声音开始掺杂起寒意来，“不要靠近我，你靠得这么近会脏了我的眼、会让我很不舒服。”

杰尔的动作当即是顿住了，他也没有想过对方会这样。但是，杰尔看着罕见得流露出不好情绪的戚安，他灰色的眼眸中开始有着黑色跳动。

很熟悉。

对方这样的神情也很熟悉，他似乎在曾经见到过，而且——

“我也不是真的想帮你，我只是看不惯莉莉塔罢了，你不过是我找她麻烦的一个由头罢了，你可千万不要真的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一直试图背锅的戚安再接再厉。

杰尔眼睛里的黑色跳动得更加明显了。

就如同是有着什么东西在努力地冲破枷锁。

杰尔一直沉默地看着戚安。

更熟悉了。

他真的见过对方这种面露阴暗和晦色时的样子，应该是这个记忆对他太过特殊了，所以他才会隐隐地回忆起。

杰尔好像透过面前的戚安看到了一副场景。

他似乎看到了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的戚安，但杰尔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不知道那是在什么时候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但杰尔一直在努力地去抓住这一闪而过的场景，他想要想起来了一些，终于，在画面消失的同时，他听到了一道声音。

——还好他目睹了这些真相，没有真的误会这样全心全意为他的少年。

杰尔可以断定，这句话绝对是他说出来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