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白铄迷糊中觉得手臂有些酸麻,挪动中却觉得触碰到一团软软的东西。白铄朦胧中看去,却发现手臂正搭在熟睡的安娜身上,顿时被这一幕惊得猛然清醒,酒意尽去。
白铄半弓起身子,轻轻的抽回手臂,然后不经意的再次看向安娜,却发现安娜的双眼已然睁开并狠狠的瞪着自己。白铄心里一惊,嬉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之前有些喝晕了,多谢你了啊。”
安娜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舍得缩回去了,要不要再放会儿?”
白铄甩了甩刚刚缩回的臂膀,尴尬的一笑:“真的可以吗?”
“砰!”安娜反手一劈,白铄被重重的打趴在床上,再也不敢有半分的动静。安娜侧过身去,背对着白铄,再没有多余的话语,房间又显得异常的安静。
天色大亮,白铄才昏沉沉的从床上起来。看了看时间,已是临近中午,安娜却是不见了踪影。白铄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你醒了?”电话里,安娜冷冷的说道。
白铄:“嗯,昨晚的酒可真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酒加伏特加更容易醉……”
“醒了就好,下次看你还逞能。”
“哎,我说,我怎么觉得身上有些酸痛啊,昨晚我是不是跌倒过呀?”
安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跌倒,一定是晚上睡觉不老实给碰的。”
白铄没有听出异样,自言自语道:“床那么软,哪有什么东西能碰到……”
安娜:“好啦,不和你说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白铄:“哎,都中午了,你在哪?我来找你吧,也该吃午饭了。”
安娜:“好吧,我去酒店餐厅等你。”
挂掉了电话,白铄径直向着餐厅走去,在路过酒吧时,看见安德烈又在酒吧的一角和几个人玩加州扑克。安德烈估计赌运有些不佳,一脸愁云,脸色有些憔悴,整张桌子上空也是烟雾缭绕。
这安德烈不会是从昨晚一直玩到现在吧?白铄不禁这样想到。
忽然,白铄发现有一人在拿过牌的一瞬间,手上有些小动作,而他旁边的两人正好替他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并同时和安德烈开着玩笑,这其实是转移安德烈的注意力。白铄在大澳时跟着庄连宏可是请教了不少玩扑克的心得,而这种换牌的小伎俩更是瞒不过白铄的眼镜。
白铄犹豫了一番,还是走了过去。
“嗨,白,你的气色不错。”安德烈见到白铄立即站了起来兴奋的叫到。
白铄:“安德烈,那点酒,我还不放在眼里,昨晚要不是有事,我还能和你干几杯。”
安德烈:“那我可是很期待……”
白铄走到了安德烈的面前,拍了拍他那粗厚的臂膀问道:“我说,你不至于从昨晚就一直在这吧?”
安德烈苦笑了几声:“是啊,喝到了凌晨,又遇到他们几个,就玩牌玩到了现在。”
安德烈突然向着白铄身后看了看,有些失望的问到:“嗯,安娜小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白铄:“噢,她有些事情,对了她有句话让我转告你。”
安德烈一愣:“安娜?她有话转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