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的事宜向来有专门的管家处理,何茵茵其实也只是在管家将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最后看上一眼。
正如顾巍先前所说,何茵茵特意打电话让越斐回来,只是想与他多相处一些时间罢了。
站在何茵茵身边,越斐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菜品,一一品尝过去。
“今年的鱼露比去年的味道好一些。”何茵茵点评道。
管家:“这次我们找了另一家供货商,说是目前独一无二的味道。”
何茵茵柔柔一笑:“不错。”
越斐听着眨了眨眼,多尝了一口。
说是祭祖,但其实可以说是顾家一年一次的家族聚会,过年的时候人都没有现在齐,所以该准备的一点都不能少,更不能说记得这家忘了那家,否则肯定要背后被非议几年不止。
越斐听着何茵茵说这家和那家不和,晚餐位置最好离得远些,这家和那家儿女同校长辈和睦,可以同桌吃饭……
何茵茵虽然看似柔弱,实际上做事安排都颇有手腕,经手全程的管家此刻在一旁俯首听着,记住这些零散但至关重要的忌讳。
“你要多记多看,年底股东大会之后,明年的祭祖就是你来操办了。”
何茵茵在树下阴影处的藤椅落座,不轻不重的话语落在越斐耳边仿佛炸开一个惊雷。
“我?我怎么行?”越斐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了杯茶,“还是要妈你来才合适。”
何茵茵:“别紧张,到时我自然会帮你,只是顾家传统如此,你和老三是合法的伴侣,该享的权利享着,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
越斐有些接不上话,只能乖巧点头:“我知道。”
“你还有多久毕业?”何茵茵问道。
越斐:“一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