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靳北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脏缓缓放下。
弗兰德医生的脸上写满了好奇,你都结婚了,现在没和凌先生同居吗?这个omega到底是谁?
他神神秘秘的捣了下陆靳北的胳膊,军部我也去过好几次,omega根本没见过,你在哪儿认识的人?报个名字出来,说不定我听说过呢。
陆靳北抿了下唇,想说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都是凌焕,三年前弗兰德医生做过的那次全无记忆的手术也是他,但嗓子里却像堵了块棉花,想要说出真相时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掩去了声音。
摸了下喉咙,陆靳北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上一次他想要对凌焕表白时的情景,也是同样的无法说话,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怎么都连贯不起来。
上次他还以为是因为第一次表白过于紧张,现在看来他无法说话的原因可能不在自身。
他和凌焕做过逆向手术却失去了记忆,凌焕看起来也是同样。
诊所的窗户都是半开的,从窗缝里钻进来屋外幽幽的冷风。
陆靳北顺着看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空。
发生的事情过于荒唐,难以用常理来解释。
我没事。不再迫切的想要说出真相,这回就能清楚的说话,陆靳北想要再说刚才的话,仍旧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弗兰德医生疑惑道,你怎么了?
陆靳北深吸一口气跳过了这个问题,开口道,明天能不能帮我骗他,做手术的时候把我们分开,手术不用给我做,结束后出去和他说手术已经成功就行。
你要骗他?
陆靳北垂眸,不算骗。
手术本来就已经完成了。
还好过去的他足够聪明,早就在身体里烙下了属于凌焕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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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凌焕就跟着陆靳北去了诊所。
热情迎上来的弗兰德医生笑的春风满面,和他握手都多握了好几秒。
要打针抽一点信息素。进门后陆靳北安抚着他,不疼的,就抽一点点。
之后他和凌焕进了两个不同的房间,他的手术时间比凌焕要长很多,期间因为房门紧闭所以凌焕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做戏做全套,为了看起来能更有说服力,弗兰德医生还帮他在腺体上开了一刀,随后像模像样的进行缝合,看起来情况挺严重。
凌焕一直在门口等,看见男人出来时脖子上缠了厚厚的几层纱布,心脏突的一跳。
被弗兰德医生乐呵呵的告知手术已经成功完成,心底也没有半点喜悦,他想伸手摸一下又怕弄疼陆靳北,不是说只是一个小手术吗?怎么包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