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承认他还是挺开心的,证明这狗比真的在乎他,连自己儿子都比不上。

但他还是摇摇头:“我怀他那么辛苦,你不要那我岂不是白怀了?”

楚迟砚没说话。

沈眠急了,哭着道:“反正你得给我要孩子,不然就算我好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楚迟砚只得先应下:“我要你和孩子都能活,只要你活下来,我什么都能给你。”

沈眠好不容易集中了一会儿精力,现在又只能专顾着去生孩子了,他就算挤也要把孩子给挤出来!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

但朝阳宫的叫声依旧没停。

沈眠已经昏过去一次了,楚迟砚给他喂了药,江浮和谢思年给他针灸,又让他醒了过来。

醒过来就要痛。

他又哭又闹,一直都在说不生了要痛死了。

骂楚迟砚狗比狗男人狗东西,老牛吃嫩草,东西空有其表,活儿烂得天理不容什么的。

楚迟砚随便他怎么骂,一直在边上哄着。

沈眠痛到最后神思恍惚,叫声渐小,楚迟砚察觉不对,立刻将手放进了沈他嘴里,果不其然痛感袭来,小皇帝咬得很用力,甚至都流了血。

但楚迟砚很庆幸,好在沈眠咬的是他的手,而没有咬自己的舌头。

沈眠尝到了楚迟砚的血,他竟然把狗比给咬出血了,他想松松力道,但自己又真的很痛。

楚迟砚将他汗湿的额发捋了上去,轻声道:“咬吧,用力咬也没关系。”

沈眠一想也觉得是,自己帮楚迟砚生孩子,都那么痛了,咬咬怎么了?

争斗还在继续。

沈眠发现肚子又更痛了。

而且他下面真的是撕裂一般的疼痛,人都像是要被撕成两半似的。

江浮:“楚迟砚你多给他喂点儿血,反正你俩正好可以,他用血救你,你用血救他。”

闻言,楚迟砚吉利将自己的手划开一大条口子,随便沈眠要多少。

沈眠双手攥紧床单,痛得连脚指头都蜷起来,产婆汗水都来不及擦,脸上有些惊喜:“公子加油啊,快了快了!”

“啊——”沈眠什么也顾不上了,拼了命一样的做最后的奋力一击,终于,一声啼哭伴随着破晓,划过红日刚冒头的长空——

“呜哇——”

“生了生了!”

产婆有些手抖:“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个小皇子啊!”

沈眠只听到了小皇子三个字,他累极了,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样,下,shen也痛得厉害,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眼神也不能聚焦了,楚迟砚没看孩子,他不停的亲沈眠的脸:“陛下好乖,好厉害,好了不起。”

沈眠说不出话。

楚迟砚又道:“我爱你陛下,我会一直爱你。”

最后的抗争也没成功,沈眠把眼睛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