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里,赵医生向裴书臣确认:“你确定自己当时是在发病状态吗?”
裴书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当然。”是否处于发病他还不至于分辨不了。
这就奇怪了。赵医生原本以为,裴书臣只是在吃醋而已,因为ct显示,他头部的阴影在缩小,照理说不会这么频繁地发作,一定有什么细节遗漏了。
他问:“你是怎么和Omega亲密接触的,呃,就是,采用哪种方式?”
裴书臣说:“我咬他了,前天。”
赵医生:……禽兽啊。
“在之前患者的记录里找不到完全一致的症状,我只能是推测。那位患者的类似情况是,在有其他alpha靠近他的匹配Omega时,会表现出极度好战的特征。这像是一种领地意识,患者会把Omega视作自己的所有物。”
赵医生说:“我猜测你昨天的发病行为也属于这一范畴。而且由于你刚刚标记过温慕,可能会更加无法忍受他身上带着其他alpha的气味,这会激怒你。所以不用太介怀,是正常现象。只不过……你应该没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吧?”
裴书臣说“没有”的一瞬间,赵医生从他眼里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惊慌。
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能让裴书臣害怕的事,看来果然还是没人能做到完全的刀枪不入。
赵医生安抚着说:“不用担心,你要相信自己不会伤害他。”
裴书臣敷衍地“嗯”了一声。
实际上他真的很担心。
从前他一直认为,被信息素控制一举一动的人很无能很愚蠢,可如今,他也可悲地成为信息素的奴隶。
他怕自己冲动之下对温慕犯下不可挽回的错,比如说……永久标记。
赵医生与裴书臣相识多年,对他家里的事了解一些,知道他有过不好的回忆,劝解道:“有些人的情况只是少数,不能因噎废食。我说句真心话,我觉得你们各方面都挺合适的,其实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