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吴嬷嬷是等蒋氏是发落了那几个丫头之后,才想起身契之事,可惜到现在都没能从白锦绣的嫁妆抄检出那几个丫头的身契。
原本留下明玉是打算到时候镇国公府追究起来,就让明玉这个贴身大丫头站出来,说是白锦绣自己让明玉把身契拿给蒋氏的。
可谁知,镇国公府居然命人拿了明玉的身契,从蒋氏的庄子上将明玉强行捆了出来,那不用说,其他五个陪嫁丫头的身契肯定也还在镇国公府。
不等吴嬷嬷斟酌开口,心虚不已的蒋氏已经借故发火:“白锦绣刚进秦门不思孝顺公婆,不恪守妇道,反用奸计煽动夫婿分家,你们国公府还有脸问我那几个丫头!就是白锦绣本人……我这个做婆母的打死她,满天下也没有人说一个错字!吴嬷嬷还不走!”
吴嬷嬷满头汗跟上蒋氏。
“侯夫人,今日出了这道门,要是打着宣扬我二妹妹串掇秦朗搬出忠勇侯府,把污水泼到我二妹妹身上的主意,我劝你还是省了!我们镇国公府肯定是一概不认,我母亲势必也是要替我二妹委屈,解释一二。”白卿言起身,笑盈盈开口,“我母亲是圣上亲口称赞的大都城宗妇表率……侯夫人想想凭您纵女害人性命,擅动儿媳嫁妆的声誉,若是再添诋毁儿媳妇名声,那可就真妙不可言了。”
关于白锦绣同秦朗说的那番话,传出去不利于白锦绣的名声。
白锦桐立在白卿言身侧,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将二姐的话说于侯夫人听,就是指望着侯夫人给她这已经被架在火上的名声添一把柴,浇一碗油!长姐也太好心了,何苦提醒她。”
“董婉君,你们镇国公府这是要和我们忠勇侯府撕破脸吗?”蒋氏目眦欲裂绞着手中的帕子。
董氏懒懒抬眼:“你那两个女儿险些害死我国公府二姑娘,你还敢在我国公府跟前要脸?!”
白锦桐负手而立,勾唇凉薄笑着:“忠勇侯府的脸皮难不成是城墙吗?我们国公府大张旗鼓把我二姐接回来!还没撕破?!”
“你们……好!你们白府且嚣张着吧!”蒋氏怒火攻心,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口不择言道,“用不了多时有你们好哭的!吴嬷嬷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