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范大人……您行行好高抬贵手,这些姑娘们可都娇贵,怎么能去大理寺那种地方!”花楼妈妈忙从袖口掏出银票,背着人往范余淮手中塞,“这算是我请诸位大人喝茶的!求您一定高抬贵手,我这些女儿们都吃不了苦的!”
范余淮接过花楼妈妈的银票,转身递给立在自己身后的属下:“这是贿赂本官的罪证!拿好了!”
“是!”
花楼妈妈惊得一张脸煞白,还要还要上前求情,却被范余淮身后的挤进来捉拿姑娘们的兵士挤到一旁。
禁军诸位将领也都不干了,拍案而起,将花楼姑娘们护在身后。
有人一脚踹翻面前案几,磁盘瓜果摔了一地,高声道:“范余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来花楼吃个花酒,犯了大晋哪条律例,让你如此大阵仗抓人!好大的官威啊!当我们禁军都是软柿子,随你捏吗?!”
范余淮朝着那禁军将领看去,眸色阴沉,道:“范某这是奉太子和谭老帝师二人之命,前来请诸位将军回大理寺协助调查,若有得罪之处……时候再向诸位请罪,可当下……别说是踹桌子,就是拆房子,我也得将诸位好好的请去大理寺!”
说完,范余淮转过头高声道:“太子与谭老帝师有命!若有顽抗者……立斩无赦!抓!”
范余淮威风凛凛说完,便朝花楼楼下走去。
那花楼妈妈,正瘫坐在地上痛哭,眼看着嘴里不住喊着“妈妈”的姑娘,被那些粗手粗脚的巡防营兵汉子拽着胳膊往外拖,想要拦一拦,谁知连她也被人一把拎着后衣领拽了起来往外拖。
“哎哟!哎哟官爷手下留情啊!我这老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啊!”那妈妈吓得脸都白了,慌忙求饶。
钟邵仲见范余淮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咬了咬牙,转身対他的旧部下道:“罢了罢了!咱们就去一趟大理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谁做了亏心事谁才专门盯着旁人窥探,咱们去一趟……谭老帝师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咱们说清楚也就是了!”
钟邵仲这番话可算是暗指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