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平眉头紧皱扶起这位蔡先生,满腔的担忧想要说给白卿言听。
很快,郝管家进门对白卿言长揖行礼。
“蔡先生就交于郝管家安顿,蔡先生以后就是我白家的人。”白卿言视线落在蔡子源身上那件浆洗的发白的衣衫,道,“蔡先生来的匆忙,没有带几件衣服,还有日常所用之物,劳烦郝管家都给蔡先生准备妥当。”
“大姑娘放心,老奴一定将蔡先生安排妥当。”郝管家对蔡子源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蔡先生请……”
蔡子源站起身,朝着白卿言长揖一礼又道:“子源有一请,望在镇国公主无吩咐之时能继续去军营之中教授那些百姓,学习识字,也算是为百姓略尽绵力。”
白卿言颔首:“若蔡先生得空这自然是好。”
“多谢镇国公主!”蔡子源再次行礼之后才规规矩矩随郝管家退出正厅。
白卿平一看蔡子源走了,忙不迭开口道:“阿姐,那位蔡先生来自大都左相府,阿姐如此冒然用他,不怕被反噬?”
“不是冒然……”白卿言语声极淡,转而看向白卿平,“但凡有些本事的人,骨子里都是骄傲的,左相李茂让这位蔡先生来朔阳请罪,便是已经放弃了这位蔡先生,弃这位蔡先生生死不顾!如同他们这些谋士,此生最期盼的不过是得遇明主,得主上重之信之,一生不相负。是左相负了这位蔡先生,蔡先生便绝不会再效忠左相!”
“卿平,这个世上,有谋士重古礼,一旦择主哪怕主上负了他,他也不会负主上!这类谋士我们不可勉强,可也有谋士并不会从一而终,比如这位蔡先生……有傲骨,也识时务,懂得择木而栖。”
白卿平细思白卿言的话,想起蔡子源刚进入军营那几日,最开始信念全无好似就是在等死。
想通之后,白卿平起身对白卿言一拜:“卿平受教。”
白卿平直起身见白卿言面色苍白削瘦的模样,忍不住叮咛:“阿姐要好生歇着才是,有什么是可以交给卿平去办。”
白卿言点了点头:“放心!佟嬷嬷替我送卿平出去……”
佟嬷嬷应声称是,请白卿平出门。
目送白卿平离开,白卿言刚扶着春桃的手站起身来,就见卢平匆匆而来:“大姑娘,大都城二姑娘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