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坐下骏马鼻息喷出粗重的气息,转头用鼻子嗅了嗅她的手,十分有灵性。
沈青竹笑着抬头看向白锦瑟:“所以我赌了一把,猜测要么是七姑娘要么是五公子,定然是在那群流民之中,便一路追赶……”
但因为西凉这些流民中有的想要绕过军队,有的胆子大走官道,又有的选择最为难走的山路,而且选择的方向又有所不同,有的出云京之后顺着官道去了西凉的西面,有的去了南面,有的继续往北走,所以沈青竹找白锦瑟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
白锦瑟点了点头:“辛苦青竹姐姐了!”
沈青竹看了眼白锦瑟背后,紧紧拽着白锦瑟衣裳,满目戒备瞅着她的小男孩儿,同白锦瑟说:“七姑娘不如同我乘一匹马,可以稍微眯一会儿,让燕国将士带着这个男孩儿如何?”
“不要!”男孩儿紧紧抓住白锦瑟的衣裳,声音尖锐,对燕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抗拒。
“青竹姐姐,没关系,我带着他吧!”白锦瑟回头看了眼将头低下去的男孩儿,察觉男孩儿全身都在颤抖,不知道在怕些什么,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又往北走了不过大半日的路程,白锦瑟就看到了带着白家军来寻她的白卿玦。
一看到白卿玦和白家军兄弟们,白锦瑟眼泪顿时就绷不住了,连日来生死一线,饥寒交迫,她都撑了过来,可在见到自家七哥这一刻,委屈不知道为何顿时就攀上心头,眼泪不能自已的涌了出来。
“七哥……”白锦瑟喉头翻滚。
瞧见七妹白锦瑟平安无恙,白卿玦心头紧绷的一根弦总算是松泛了些,西凉百姓易子而食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在没看到白锦瑟之前,白卿玦生怕白锦瑟会遭遇不测,心里七上八下的。
总算,小七平安无事……
白卿玦提缰上前,认真打量了白锦瑟,按耐住将自己阿妹妹扯到跟前来仔细检查检查的冲动,低声询问:“可曾伤到了哪里?”
白锦瑟用衣袖擦了把眼泪,摇头露出笑脸:“我没事儿七哥!有些小擦伤,回去找洪大夫要点儿药擦一擦就好了!七哥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