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割开,里面的小骨头都挑出来,再固定,缝合,外面裹上厚厚的定型石膏。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随后花树幼崽走到门口,让早就等着的光明幼崽进去。
又是一针下去,秦二眼皮下面的眼珠子动了动,猛的睁开眼。
“先做个皮试,等会儿打一针抗生素。”花树幼崽道。
“老夫来。”霍老赶忙又拿出新的玻璃针管,在秦二胳膊上戳了一下。
用过的玻璃针管全都放在一旁,针头也是。
都是极为稀少的透明玻璃,就算是宫里也都没几个,御医看得极心疼,又想起来这边似乎很多水泥楼用的窗户也都是玻璃,不由得咋舌,这些玻璃要是都拿出去换钱,不知道能换多少。
“你们这是干什么?”秦二看到霍老又拿了一个大的针筒过来,他被绑着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尖细的针头扎下去,一股难以忍受的尖锐疼痛袭来。
“二皇子醒了。”霍老笑着拱手,“这几日二皇子都要在病房养伤,旁的地方不能去,有什么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秦二来到河这边做的事,大家都知道,即便是霍老这样的人也看不惯。
燕洵进来看了眼秦二,道:“二皇子伤重,不妨回去养伤?”
“你到底要干什么!”胳膊和腿上都固定着石头一样的东西,秦二心中害怕,便开始虚张声势,“本王可是二皇子,如果回去告诉父皇……”
“二皇子回去养伤,让三皇子来。”燕洵淡定道。
秦二眼珠子转了转,没说话。
养伤几天,秦二忽然叫人把他抬到马车里,不声不响的走了。
隔天,秦三骑着马,孤身一人上了丹心桥。
桥上正有车队,汉子们撵着牛车,拉着沉甸甸的煤。燕洵站在桥头,看着汉子们从桥上下来,顺着水泥路往前走。
院子里,有一个极为巨大的铁制台子,下面放的是弹弹幼崽吐出来的东西,根据下压程度,可以大概估算牛车的重量,等回来再称重一下牛车就知道煤大约有多少了。
“大人为何点名让秦三来?”镜枫夜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忍不住问燕洵。
“你想到什么了么?”燕洵问。
“想不到。”镜枫夜疑惑道,“三皇子传闻中朋友极少,性格乖癖,也不受宠,母妃十分淡泊,并不争宠。实在是想不出他为何能入了大人的眼……”
“你再想想……”燕洵笑而不语。
皇帝那么多儿子,也不是非秦三不可,但此时此刻,秦三最合适。
三皇子的母妃要是真的淡泊,深宫大院中就不会有机会怀上三皇子,且这么多年她都能安安稳稳的把秦三养大,手段必然是有的。
“你看,我让三皇子来,三皇子就来了。”燕洵笑道,“本官只是小小的鸿胪寺少卿,哪来的那么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