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力比所有的小幼崽都要好,有时候就算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很远很远的地方,他的战力也比所有的幼崽都要强,很多时候他都站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保护着最重要的人。
他的直觉很特别,总能轻易的嗅到危险。
他的能力跟其他小幼崽也不一样,能帮燕洵的机会并不多,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能力可能就是战力,遇强则强,遇强更强。
扑到山脚,面对这些看似熟悉,又好像从未见过的妖怪时,战兔幼崽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这些妖怪来势汹汹,且毫不犹豫的绕开荒山,向着荒山另外一面去。
那里有燕洵,有道兵,他必须得拖延。
妖怪的爪子锋利无比,轻易地勾住战兔幼崽身上的战袍,撕扯开一个个洞,飞在半空的妖怪见缝插针,总想扎进战兔幼崽的血肉。
他手中的槍子弹有限,虽然威力很大,但总有用完的时候。
他身上的战袍裂开一道道口子,起到的保护作用越来越小。
他不得不且战且退。
其实抛掉理智,守在山脚也能把这些妖怪拦下,但战兔幼崽还记着燕洵对他说的话,“永远都不要忘了,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有些事也不需要你自己来完成,需要我们一起来面对的。”
战兔幼崽脸上沾满血,视线有些模糊了。
他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他面对的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总是有惊涛骇浪扑上来,总会有大妖上岸,那时候他个头那么小,瘦巴巴的,有时候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靠听的去分辨上岸的大妖到底在哪里。
他其实一点都不厉害,每次对付大妖都会伤痕累累,有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面对大妖,又如何杀了大妖。
那个过程他一点都不想弄明白,因为肯定很惨很惨,以至于惨到他都忘了。
不,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了,那些好像不是自己的经历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让他清楚的想起来,那些大妖锋利的牙齿把他咬穿,想把他咀嚼干净再吞下去,他拼了命的挣扎,爪子上的血肉都没了,只剩下白骨,他依旧在挣扎着。
他一点都不厉害,只是想活着而已,而想要活着,就必须得把想吃他的大妖杀死。
“啊……”战兔幼崽眼前越来越模糊,他感觉自己还在海边,那些对他很好的幼崽们似乎只是他做的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他依旧要为了活下去,面对这些想吃了他的大妖。
他要活下去,就必须得杀掉眼前的大妖。
“这里!”
“恩?”战兔幼崽一机灵,猛的回头。
无数子弹飞驰而来,越过战兔幼崽,击中他身前扑上来的妖怪,炸开一道道血花。
“快来!”燕洵冲着战兔幼崽喊,“你子弹都用完了吧?还好我们来了。我们不但弹药充足,还带了肩炮,轰飞这些玩意。”
“来了。”战兔幼崽重新活了过来,他踩着地上的妖怪飞奔,扑到燕洵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