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关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这些事,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张瑞低着头不敢说话,却也知道皇帝终究还是心疼太子殿下的,这会子跟他说这么多,也不过是让他找机会对太子殿下透露一二,帮他想明白罢了。
只是太子殿下再次禁足,让秦四又看到了希望。
就连秦二也都有些蠢蠢欲动,每日里都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宴请,且来者不拒,只要来人,就都以礼相待。
秦仪虽然禁足,但下面的人还是可以出去,外面的消息也同样能送进来。
知道秦二的所作所为后,秦仪气得砸了整个书房。
“他挥霍的那些银钱都是从哪儿来的?还不是从孤管着的作坊拿的,要是没有孤,他有几个银钱做那些事?”秦仪现在是后悔不已,当初就不应该同意秦二跟着掺和作坊的事。
且作坊还跟衙门关系紧密,秦二掺和到作坊里,慢慢的也就能掺和到衙门里。
等将来秦二身边聚拢的人多了,他也就有本事跟秦仪掰掰手腕子了。
秦仪恨地睚眦欲裂,“为何要让孤禁足,孤没有做错什么。明明是那些妖怪幼崽不知天高地厚,天威也是他们能触犯的吗?来人,去打探那群妖怪幼崽都在什么地方,去保育堂医馆看看,还有学堂,把里面都给孤砸了。”
他气得口不择言,但也只是说说而已。
可这样的话既然说出口,那就必然会传出去。
很快便有人小声告诉张瑞,张瑞脸色一变,不敢慢着,又找了机会告诉了皇帝。
皇帝脸色铁青。
早在他说了那些话的第二日,张瑞就安排了小太监去东宫传口信,隐晦的表达了一番皇帝的意思,只要秦仪认真听,再仔细想想,他到底是太子殿下,皇帝手把手教导抚养长大的皇子,聪慧自然是有的,很快就能想明白。
而秦仪显然是被外面趁机兴风作浪的秦二给气得失去了理智,根本没有去想那些意思。
“太子这样……不行。”皇帝慢慢说,“这天底下,谁都能说他们不好,独独朕不能,独独太子不能。”
天底下那么多人盯着妖怪幼崽,盯着燕洵,时时刻刻都准备落井下石,而这种情况下,偏偏皇帝不能跟着落井下石,还得站在燕洵这边,站在妖怪幼崽这边。
哪怕是妖怪幼崽们有了那么多帮手,可那些帮手背后站着的都是秦三、秦六、秦十三、秦十四等皇子,那些人其实算不上是幼崽们的帮手。
而等着落井下石的人更多更多。
“帝王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各处都要讲究平衡之道,自己的喜好和想法反而要放到最后面。”皇帝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