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花树幼崽会不会跟别人说。
他以前完全不知道那些所有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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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听到动静的小幼崽们也都赶忙放下手头的活计,哒哒哒爬出来跟在燕洵身后,蛋红红也从蛇身幼崽身上跳下来,哒哒哒跟在最后面一路小跑。
一大伙子人风风火火的从保育堂医馆大门出来,外面已经很热闹了。
很多人都还沉浸在那些大夫救活一个死人的震撼中,他们都不敢说话,便很小声很小声的跟身边的人说话。
实在是不说出来不能让自己平静,那心都要砰砰砰跳出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眼睁睁看着有人死而复生而激动,还是被那些大夫的医术所震撼到,亦或是想着既然有这么厉害的大夫,那么往后自己遇到事情是不是活下来的机会就能更多一些?
当秦四特地换上破旧的盔甲,让自己看上去很落魄的赶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么些心不在焉的人和心不在焉的道兵,便是铁将军看上去也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咬咬牙,想着既然来了,这出戏就一定得唱下去。
且贵妃娘娘用心良苦,也定然不会让他临阵逃脱。
秦四猛的上前找了一块平坦的水泥地,‘噗通’一下单膝跪地,低着头也不说话。
贵妃娘娘的话还言犹在耳,秦四一遍一遍的想着,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否则他如何让皇帝满意,如何把太子扳倒?
“我儿,你且听我说。燕大人此人最为心软,你且看他如何对沈书郎,如何对贾求孤就知道,燕大人其实是个不记仇的。这回你只要去负荆请罪,那么你的事儿便必然能否极泰来!”
朝廷的作坊现在实在是太差劲了,已经连续好几个月很多作坊发不出工钱,就只能欠着。
以前作坊的饭堂顿顿有肉,现在别说有肉了,便是豆腐都没有,全都是清水煮菜,就这也没有那么多,不能叫每个人都填饱肚子。
听说燕洵名下没献出来的那些作坊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好,饭堂定下的菜谱就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说吃肉就吃肉,全都是大块的肉,绝对不会减少。
朝廷的作坊里有人拿银钱去买那边作坊里的吃食回来尝过,吃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实在是太美味了。
这些事儿秦四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也很确定皇帝必然也知道这些事,只是现在是多事之秋,皇帝还没有功夫跟他们秋后算账而已。而且秦四很清楚哪怕是自己很受宠,几乎是所有皇子中最受宠的,那他跟秦仪比起来,也绝对比不上秦仪的半根手指头。
一国储君啊,重要性仅次于皇帝,只要皇帝还没有瞎没有聋没有哑,没有痴傻,他就绝对会最重视秦仪,其他的皇子再怎么受宠也得靠后站。
“负荆请罪!”秦四在心里头给自己打气。
只是周围的人实在是有些奇怪,他们都在很小声的嗡嗡嗡的也不知道说着什么,弄得秦四想要悲壮一些都不行。
“来了。”忽然,也不知道是谁高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