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树幼崽拿着小勺子舀蘸料,一边说,“边城那边暂时还算平静,眼瞅着又一年即将过去,天也冷了,欢哥他们缝了许多棉衣要送过来,我做主叫他们先送上火车,放京城就行了。”
虽然消息能送过来,但东西怕是送不过来的。
燕洵点头,又说:“还是要小心妖怪攻城,越是安全就有可能越是危险。”
“我给杨小将军写信。”撼山幼崽赶忙道,“外城墙不容有失,我估摸着他会放在心上的。”
“成。”燕洵想了想又道,“今年秋闱保育堂学堂得有不少学生上场吧?”
“教书先生挑了一些学问好的,打算叫他们先下场试试,若是顺利的话,明年会有更多学生下场。”利爪幼崽就说,“今年春闱倒是很顺利,教书先生挑选出来的人全都中了,前十全都是保育堂的学生。”
也就是说只要是教书先生挑出来下场的学生,就跟当初传言的一样,秀才功名是手到擒来,目前看来,举人、进士似乎也并不难,更别说那些没有专攻学问,而是学了别的本事的学生根本没有下场科举,直接就被六部衙门要了去。
这也就导致保育堂第一、第二学堂更加叫人趋之若鹜起来,许多人家都想方设法的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想把家中小辈送进学堂学学问,偏偏学堂里面名额又少,那每年学堂招收新学生的时候,满京城的人家当真都是疯魔一样。
利爪幼崽说的轻描淡写的,可这话在可秋儿耳朵里却无异于炸雷。
“回头等歧元县学堂建起来约莫能好一点。”燕洵道,“京城这边的学生完全可以坐火车去歧元县上学,也不耽搁什么。”
等将来这些学生学成了,他们对歧元县的感情自然也就不一样了,只不过这样的话不好直接说出来,但小幼崽们都懂燕洵的意思。
一顿火锅子吃完,再稍微歇息一下,这就要继续赶路了。
可秋儿跟着幼崽们进了大妖车,分了一个十分柔软的座位坐着,他低着头琢磨,仔细消化燕洵和幼崽们对他说的那些话。
从他们的话可以推断出很多东西,最明显的就是他们虽然来了下沙县,但并不是与世隔绝,而是跟京城、边城,甚至是歧元县都有联系,并且他们话里话外所表达出来的东西都很明显,并没有遮遮掩掩。
至少他们的话中牵扯到了四皇子、五皇子,可秋儿还知道跟蛋红红形影不离的那个小黄,其实也是一位皇子,他隐约还听到他们说,保育堂学堂里出来的学生,拿功名都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更隐约知道那保育堂学堂在京城竟是十分受追捧。
这里面的人脉关系绝对不容小觑,甚至是燕洵跟皇帝之间似乎还有些不和睦,可偏偏这样燕洵也还是想来下沙县就来了,没听说有谁拦着,也没听说谁真的拦住了。
可以说燕洵和小幼崽们只是话家常的说了几句话而已,但这些话在可秋儿耳中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无形中透露了太多太多,那些有形的无形的实力就那么一一展现在可秋儿面前,便是他不去想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