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为人如何?”燕洵忽然问。
朱蛇一个机灵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些暴露心思了,便赶忙低头,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脸,这才低声道:“他很厉害,能独自狩猎,以前基本上都是自己离开部落狩猎,那次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好几个汉子找上他,一块儿出去狩猎还受伤了。他家中只有他自己,不过他有个喜欢的哥儿,他们说好了过个几个月就成亲的。”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他以前每次出去打猎都是一个人,有时候回来的还有些晚。我记得有一回他回来的很晚很晚,好像还跟部落里巡逻的人打了一架,那时候都说他不该惹巡逻队的人,都说他做错了……”
现在再回想起来,便能发现其中蹊跷的地方很多很多了。
巡逻队几乎全都是部落祭师的人,而平白无故的部落祭师不可能宣布他的‘死亡’,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跟部落祭师起了冲突。
而冲突的根源,最有可能的便是因为石门。
“那就是不该死。”燕洵很快得出结论。
朱蛇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燕洵的意思,便瞬间兴奋起来,忽然又想到其他人的身份终究是看不清楚,且也不一定是部落的人,那么他们怕是就帮不上了,神情便不由得有些黯然。
燕洵看在眼里,倒是没说什么。
在他看来,这些祭品或许有一些是无辜的,但祭师想要很好的经营好自己的势力,经营好部落,就不可能肆意妄为的排除异己,必须得让下面的人服众,那么这些祭品很有可能会有一些本就该死的人。
不远处祭品终于摆好,忙忙碌碌的汉子们站在石门后面,等祭师走到最前面,便都同时跪下,表情十分虔诚。
“我们也开始吧。”部落祭师轻轻叹了口气,哪怕是他觉得燕洵那边还是不妥当,哪怕是他已经意识到燕洵肯定有什么招数,但眼前的事情容不得半点差池,他只能配合着开始祭祀。
很快早就严阵以待的汉子们冲了出来,一一摆上作为祭品的兽,又推出来几个特殊的祭品。
朱蛇忍不住盯着那边看,试图寻找自己认识的人。
“不用看了,那些都不是部落的人。”链蛇轻声道,“部落祭师心思缜密,不可能弄出那么大的纰漏,那里面不会有咱们认识的人,而且他们的身份可能很能经得住推敲。”
链蛇比朱蛇更了解部落祭师,那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汉子最为擅长揣摩人心,一旦他自己不想露出破绽,别人就别想找到破绽。
而事实可能就跟燕洵推测的一样,这些祭品中的某些人,可能真的是犯了大错该死的人。
“我们也开始吧。”
“把祭品都拿出来。”
“祭品都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