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有裸睡的习惯,这没什么。小刘机械地想着,拔掉红酒瓶的木塞,倒了杯酒。
“谢谢。”接过酒杯的季默仰起头,狭长明亮的双眸含着淡淡的笑意。
“可是我这个样子很容易撒床单上的,尧尧你可不可以帮我调整一下枕头?”
你是手脚残废吗?自己不会动?
小刘暗中腹诽,还是认命地把季默脑袋后的枕头垫高了一些。
“行了吗?”
“还是不够,再高一点……好了……哎呀,太不好意思了!”
就在刚才,季默手里的红酒不小心晃了些许出来,泼在小刘的衬衣和领带上。他一边道歉,一边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替他擦拭。
小刘略感不自在,侧身避让了下:“我自己来吧。”
“红酒很难擦掉的,你赶快用湿布处理一下吧,不然你这衣服就报废了。”
小刘想也是,摘下弄脏的领带走向卫生间,很快传来了水龙头淌水的声响。手机被他留在写字台上,屏幕的光正一点点地弱下去。
季默眼明手快地拿起来,看到未来得及回复的微信。
闫总:【你们怎么在房里待了这么久?在做什么?】
季默唇边勾起一抹笑,手指摁得飞快,回道:【季先生留我过夜,现在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
闫厉即刻又来了微信,简明扼要的俩字:【不许!】
【呃,其实我也挺为难,可季先生硬要把我拽上去。】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就是脱了衣服,然后摸我的脸。】
【你立刻离开他!】
噗!
季默想象着闫厉此刻的表情,乐了。
这时水龙头的声音停止了,季默迅速将手机塞到被窝里。
小刘走出来,身上衬衣的胸襟处一大片湿漉漉的。
“你怎么还穿着湿衣服?会感冒的。”
“这……我也没其他衣服换啊。”
“可以穿浴袍嘛,湿衣服先晾起来,等干了再穿。”
见小刘仍在犹豫,季默接着道:“听话了,尧尧,要是你因为我的事感冒生病了,我会很愧疚的。”他特意放缓了语速,使他的话听来很有诚意。
小刘心里隐隐有一丝古怪,但季默所说明明很合理,他想不出拒绝的理由,非要坚持穿湿衣服的话才比较奇怪吧?
他忽略掉心头那点怪异,像季默提议的那样换上浴袍,把弄湿的衬衣挂起来晾干。
“尧尧啊~”背后传来季默的叫声。
小刘头皮一麻,为什么他居然听出了波浪线?!
“尧尧,别傻站着,过来咱俩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