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官家三道急诏叫她回来,原来是拿她当遮羞布!
赵灵犀……真开心呀!
细皮嫩肉的小男宠,不光郡王大人喜欢,她也喜欢呀!将来是不是可以跟唐玄做对表面夫妻, 关起门来各养各的?
简直不能更愉快!
狄咏的心情就不大美了, 很巧, 传闻中的俩主角他都认识, 一个是暗中较劲十几年的死对头,一个是惦记了好些天的小可爱。
这俩人怎么搅到一起去了?
小时候他就千防万防!
“好好的东西,别糟蹋。”赵灵犀把那包炒黄豆从他手里扣出去, 抓了一把丢进嘴里。
——狄咏刚刚差点把袋子捏烂。
赵灵犀嘎嘣嘎嘣嚼着,香得很,“呐,这趣事是我花钱打听的,让你白白听了一场,吃你包豆子不为过吧?”
狄咏勾了勾唇,“随便吃。”
赵灵犀一噎,为啥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
狄咏抓起剑,牵上马,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包新的,没吃,而是递到了马嘴边……
昔日年轻的马王,如今的小白花连纸包带豆子一并叼进嘴里,嚼巴嚼巴吃得香。
一看就是吃惯了的。
赵灵犀:!!!
狄咏朝她眨了眨眼,翻身上马,潇洒而去。
赵灵犀气得直拍桌子,“坏坯子!咱们京城见!”
狄咏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不见不散啊,小山沟。”
赵灵犀稍变小河豚。
在腹黑这条路上,她从来没输过!
白夜从皇城司被放了出来。
一个中年汉子驾着马车在东华门外等着他,两年人对了一个眼神,什么都没说,白夜踩着车夫的背上了车。
守城兵拿眼瞧着,无不唏嘘。
白夜和那中年汉子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显然习以为常。
直到马车走远了,白夜才开口,淡淡地说了句丫鬟死了,让汉子给他找个新的。
神色口气丝毫没有惋惜或怀念的意思,仿佛“没”的不是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人,而是一个茶盏、一尊摆件。
汉子恭敬应下,双膝跪在马车上,奉上茶盏。
白夜一口气喝了小半盏,眯着眼睛,长长舒了口气,道:“在里面关了这些天,最想的就是二哥这口白露茶。”
中年汉子讨好道:“主上折煞属下了,只要您爱喝,属下随时给您煮。”
白夜笑笑,将茶盏放回一直举着的手里,眯着眼靠回软枕上,不甚在意地问:“外边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了点小岔子?那姓唐的又盯上谁了,老三还是老五?”
中年汉子斟酌了片刻,方才小心翼翼道:“是赵德……燕郡王扣下了他的船,船上的兄弟连同登州的盐井……都没了。”
白夜倏地睁开眼,“都没了?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