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犀摇头晃脑装失忆。
絮儿苦口婆心:“姑奶奶,真的,您不能再任性了,上回被兖国公主坑了一把,主君和主母都知道您这毛病了,若是再惹到燕郡王……”
那位可是一言不合就搭箭的主!
絮儿打了个哆嗦。
赵灵犀横了她一眼,“凭什么球球哥可以,我不可以?你们是不是都觉得,男人爱美人就是风雅,女子追求喜欢的小郎君就是行为放荡、就是居心不良?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您是县主啊!”
“就因为生在这样一个家,我才要潇潇洒洒过一回。自古端庄克己的公主有多少?有好下场的又有几个?”
赵灵犀一脸嘲讽,“不说别人,只说咱们那个‘为天下贵女之表率’的大长公主,一辈子在公婆丈夫跟前谨小慎微,小妾生的儿子都要靠她谋前程,到头来呢,可落着半点好?”
絮儿叹气:“可不是么,这还是正牌公主呢,普通人家的女儿都不见得过得那般窝囊……自由女子不易,最轻松自在的也就是出嫁前的这几年。”
赵灵犀拍拍她的肩,“所以说,趁着你家县主我现在还能自在两年,我得好好蹦跶蹦跶,一口气活个够,省得圈到别人家里徒留遗憾。”
絮儿点点头。
点到一半,又觉得不对,“燕郡王还是不能惹啊,您能不能换一个?”
赵灵犀狡猾一笑,“瞧着吧,指不定她还得感激我。”
并没有。
唐玄只想拿箭射她。
直到进了司家小院,脸还是黑的。
司南抬眼一瞧,顿时乐了,“赌钱输啦?”
唐玄抿着嘴,不说话,只伸手把他搂到怀里,脑袋搁到他肩上,破天荒地骂了句:“那个臭丫头。”
啧啧!
司南又酸了。
继续赵兴、赵宗实、高滔滔之后,唐玄真情实感吐槽一个人。
又是青梅竹马。
司南叹气,终于理解了那些言情小说里主角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般忧伤的感叹——
为什么他的青春里没有我?
好遗憾错失了他的二十年。
司南酸溜溜地戳了戳他的脸,留下两个白手印,“做了灌汤包和锅底,明天去野餐。”
在司南这里,唐玄的洁癖仿佛不存在。他擦也不擦,只在司南脸上蹭了蹭,“野什么餐?”
司南笑着躲开,“明天重阳节,不是休沐吗?咱们全家出门玩一天。”
唐玄的脸色终于由阴转晴,“嗯,想去哪儿?”
“能去金明池不?想带崽子们去划船。”
“好。”唐玄暗自比较,是用东京水军的水龙船,还是用清河水军的龟形舟。
百味赛的事,唐玄告诉了司南。
司南原本正在筹备开分店,第一反应是不参加,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