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 “其实，我知道治疗师前途光明, 纪同学也不该留在公立医院浪费大好年华，只要你, 只要你肯多在我们这里实习一段时间就好了。”

医生说到这个份上，纪君歌怎么会说个不字, 反正他只是想要找个地方提升自己的熟练度, 顺便拿个实习证明, 公立医院这么辛苦的话，正适合他也说不定！

“嗯，我知道, 我会努力的。”纪君歌说。

医生很开心，说，“那么我先带纪同学换一下衣服，之后试着让你上手工作？”

“没问题。”纪君歌点头，“我会努力工作，还请大家不要吝啬指教。”

纪君歌换上白大褂，戴上口罩，看上去是个认认真真的年轻医生，只是他脸上稚气未脱，很不受患者信任，他们宁愿去找年纪大一些的医生挂号治病，也不愿找纪君歌询问。

纪君歌有点被冷落的感觉，但是他想到小时候家长带他去看病的时候，偏爱相信年纪大一些的医生，尤其是老中医拿出来的偏方，信的不得了。

领着纪君歌的治疗师是初级治疗师，比他低两个级别，但饶是如此，预约挂号的人已经排满了他全年的日程，除去本地的患者外，还有从外地赶来治病的患者。

“可怜啊。”纪君歌有所动容，为患者辗转求诊的痛苦而心生怜悯。

初级治疗师已经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他抽空对纪君歌说，“要说可怜，我们也很可怜，从小到大，学习年限比普通专业长，岗位要求学历也比普通专业高，待遇差，工作强度高。我已经行医三十年了，二十年的初级治疗师经验，而我的光网预约挂号费只要三百块，后续的治疗费用不超过五位数。”

“这么便宜！”纪君歌有被惊到，三百块简直是扶贫价，市面上的初级治疗师起手价就是五位数，怪不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的来公立医院挂号。

“但公立医院的价格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贵了，”初级治疗师说，“有钱的人选择收费更贵的私立医院，其中不乏初级治疗师，佼佼者中还会有中级治疗师。至于可望而不可及的高级治疗师，只可能存在在大家族中了，也只有大家族能够支撑得起高级治疗师的费用。”

纪君歌聪明，一点就透，他说，“我明白了，公立医院已经是三方角力之下，能给底层民众最大的福利。”

“是，”初级治疗师说，“我如果不是出身贫寒，加上赚的钱够花，或许早就跳槽去私立医院了。”

“那么他们怎么办呢？”纪君歌说，“没有治疗师给他们治病，费用又高到治不起。”

纪君歌知道他只要展现出高级治疗师的能力，很快就能治好一大批患者，但是后续的患者怎么办呢？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无法彻底解决。

“就算如此，我们也不会放弃他们，”初级治疗师说，“只是需要他们排队，等着轮到他们，为他们安排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