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明知可以挣脱,却又甘愿被困住,从而选择安稳过一生。

作为正道无法惩奸除恶,是他们无能,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此时不作为,反而才是正确选择。

江湖少一个魔头,就少一分腥风血雨。

何况魔教也将不复存在,他们还要求什么。

上官掌门暗暗将这些话传音给其他掌门听。

施鸿沁没刻意去听,但却捕捉到空中一点风向的微妙晃动,从而听到了上官掌门对他人的谆谆教导。

果然,还是上官掌门这个走多了桥的老人家识时务。

其他人早就等着有人这么说了,只是谁都拉不下面子开口,上官掌门一说话,所有人自然表现出明了的神态。

“事已至此,如应……”当应溪寒不再是禅空教教主,上官掌门忽然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就此略过,沉声道:“如你所言,就此退出江湖后,我们正道也不会纠缠不休,还望你二人之后好自为之。今日正邪大战便就此作罢,我们走。”

明明是不败而战,灰溜溜的败退,却还要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施鸿沁都听笑了。

不过他对上官掌门观感不错,很给面子的等人尽数离开后才笑出声。

之前浩浩荡荡而来的正道们,离开时稀稀拉拉。

有的弟子还要去地面搜寻可能被威压重伤的同门,百人都不到队伍又分成两拨。

那三三两两的背影御器飞快离去,更显萧瑟。

有一个强大到无人能敌的爱人是种什么体验?

现在有人问施鸿沁,他能立马答出来。

他甚至怀疑,这一个月内,应溪寒也已经破境,进入了上窥天道的至臻境。

这么猜测后,回到禅空教山门,他好奇地问了出来。

应溪寒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重要?”

施鸿沁用肩膀撞了撞应溪寒:“honey,你就告诉我呗。”

应溪寒一脸疑惑:“你唤什么?”目光四处扫射,见教众们纷纷看天看地看风景,都是一副耳聋眼瞎的样子。

“就是宝贝的意思,只有我一个人的宝贝呀。”施鸿沁毫不害臊,当众解释道。

应溪寒之前在床上问过他,为何要叫他“宝贝”,在应教主的想法中,宝贝就只是对器物或者是珍宝的称呼。

而施鸿沁亦是这么回答他的。

又听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词,拗口的厉害,不是任何一方土地的口音,应溪寒疑惑时眉头微皱,目光凛然,在别人眼里用“骇然可怖”都不足以形容。

施鸿沁却依旧懒洋洋的笑着,完全不当回事。

那些平日里嘻嘻哈哈傻白甜的教众,这是脑袋非常灵光,有人高喊道:“教主,教主夫人,属下们继续回去建屋子了。”

应溪寒耳朵火红,但维持着领导者的威严,挥了挥手后,教众立马成群结队离开,机灵地留下教主和教主夫人慢慢说私情密语。

“说起来,怎么没看到左护法?”这次正邪大战,安晏从头到尾都没现身。有教众不禁疑惑。

“路上我碰上左护法了,他说研制新药到关键阶段,有教主和教主夫人在,以他的实力,有他没他没两样,况且禅空教必胜,所以就不凑热闹了。”

“……左护法真有自知之明,啊不对,是料事如神。”

等四下无人后,应溪寒沉稳回道:“我早就可以破境,只不过缺少一个合适的时机。半个月前,你破境之时,我亦有所感,便也顺利进入了至臻前期。”

“你都不告诉我。是怕我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