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穿过来,而身体的原主人他也一直以为是消失了,可是现在骤然知道对方并没有消失,他心里也生出几分占了别人身体的愧疚来。
然而很快他就听到殷晏说道,“你不是,你要是是的话为什么还要一直借着宋言川这个阶下囚的身份做事?你为什么不和唐欢,沈录说出实情?”
余然听着殷晏的声音回过神来,对啊,要是他真的是原来的余然,那唐欢,沈录他们喜欢的不就是他了吗?他只要和他们说出实情,凭唐欢,沈录他们对余然的执著,等他出狱不是很简单,可是他没有,他甚至选择了和他们密谋害殷晏。
对了,还有他对殷晏那深刻的恨意,原来的余然和殷晏并没有什么接触不可能有这么深重的恨意。
余然骤然想起了宋言川刚才自己喃喃的那几句话,在一直说殷晏该死时,他还说了“这个世界”这样的话。
这种话,这种语气,倒显得他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余然看向宋言川问,“你刚才说的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然而宋言川几次挑拨都失败,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挑拨的目的不可能再成功了,所以也没了再和余然说话的兴趣,更不必说回答余然的问题替他解惑了,所以他只抬头讥嘲的看了余然一眼,没有回答的意思。
显然他打算用这种方式来恶心余然,或许还抱着几分可以以此当筹码的心态。
余然见到宋言川这态度就知道今天这场谈话算是到此为止了,他没打算让宋言川凭这个和他们讨价还价,所以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连第二遍都没问,直接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抱着这个秘密好好在里面改造吧。”
说完就和殷晏一起出去了,连给宋言川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往外走时,他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喊道,“你难道真的相信殷晏吗?你不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余然吗?”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
很快他又重新被带回了监狱。
而余然和殷晏出去后便和警局的人打了招呼,并告诉他们宋言川看起来确实是精神出了点问题,如果需要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话他们也不介意。
毕竟宋言川就目前的罪行来说的话不管怎么加时间都是有限的,而要是去了精神病院,那病要治到什么时候就不确定了,就算出来了,还需不需要继续治这也是不确定的。
而且一个精神病患者说的话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宋言川这简直是自己在给别人提供解决他的方法。
只是宋言川那些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也的确让两人多多少少就受了点影响,只是并不是宋言川期待的两人反目之类的,而是两人都对余然穿书这件事有了更多的猜测。
既然宋言川能说出他就是余然这种话,那么原来的那个余然会不会真的和他有关呢?
余然想着自己在书中看到的剧情,又想着刚才自己见到的那个宋言川的性格,试图把他和书里余然的性格比对,只是一个包子又圣母,一个却是满脸怨毒,怎么看都不是很像。
余然想着想着,又想起刚刚殷晏几乎只是多观察了宋言川两眼就发现他换了一个人的事,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当时和殷晏第一次见面的情况。
想到这里,正和殷晏并肩走着的余然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向殷晏问道,“你是不是第一次见我就发现我不是余然了?所以你才会把我拐回家?”
殷晏,“……”
秋后算账这种事虽迟但到。
殷晏眉头跳了跳,立即便说道,“我只是想给你机会让你能更快的勾引我。”
殷晏说着轻轻勾了一下余然的鼻子,“毕竟这一来就如此主动的要勾引我的人我还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