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陛下,你在做什么,梅儿,你既然要陪陛下读书,就好好的,不许陪陛下胡闹!”
汴梁皇宫中,郭浩在给两个孩子授课,本来只有柴宗训一个,但是柴宗宜一个人太孤独,于是郭浩就把自己女儿带了过来。
小妱梅如今已经十一岁,比柴宗训大了四岁,不过被郭浩惯着性格有些顽皮,柴宗训却很喜欢这个姐姐。
“爹爹,我们都读了一上午书了,要不休息一下吧,你看外面天气那么好,我们去放风筝吧!”
“好啊,好啊!”
这个建议,立刻得到柴宗训的赞同,别看他是皇帝,但此时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不行!”郭浩一板脸,刚要说二人几句,这时范质匆匆走了进来,看到郭浩直摆手。
“国公,原来你在这里,先帝在时,曾下令疏通各地河道,如今陛下大行,这疏浚知事还要不要先停停。”
“停?为什么要停?丞相难道不知道,漕运要比陆地方便许多,而且河水所经之处,还可以灌溉土地,开辟良田,此乃一举两得,利国利民的大事,为什么要停?”
范质闻言苦笑着摇头,道:“之前疏浚,是为了战争,可连年征战,又征民夫,大大损耗了民力。
想当年秦王休郑国渠,不就是中了韩国的奸计,好在水工郑国为人正直,这才有惊无险。
而如今已无战事,应该让百姓修养,否则凭空耗费民力,也对大周不利啊!”
郭浩闻言默然,看来他还是把治理国家想的太简单了,本着要想富先修路的原则,郭浩下令继续疏浚河道。
可是没有战争,疏浚河道看起来就没有理由,现在的人没有那么长远的目光,很多人像范质反应,范质也是顶不住了,才来找郭浩的。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有困难解决困难,但疏浚河道不能停,而且不仅是河道,陆地有机会也要修路,我要这大梁成为天下的中心,条条大路通大梁!”
范质看着郭浩,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郭威、柴荣的影子,隐约间郭浩好像在发光,他的光芒比郭威、柴荣还要耀眼。
范质摇了摇头,抛开不切实际的念头,郭浩见状有些不悦地说道:“怎么,丞相不信?”
“不是不信,只是专门治理河务,朝廷的负担太重了,要是在陆地上修路,难度不亚于修渠,这么做就算把国库掏空,恐怕也完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