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着……若换作他来“养”霁摘星,应该能养得更好才对。
郁水宗主询问着,冷不丁突然提到:
“摘星,你昨夜和谈琅去了何处?我听巡守长老言,你们今日寅时才回。”
未料见他爹早得知此事,谈琅的眼皮微微一跳。却听霁摘星道:“夜间无趣,正好谈琅师弟相邀,我便借机出宗透气了。”
郁水宗主显然比他夫人更清楚谈琅平日喜好。也没来得及思考他二人关系何时变得这般熟稔,顿时微妙担忧:“你们是去……”
“射箭。”霁摘星道。
他眼中如缀着星光,仿佛在回忆重温,轻柔又温情地提起那些谈琅都未注意的景致,和有趣的细节。
“我们还喝了酒,”霁摘星微微偏头,“我喝的比谈琅师弟要少一些,只喝了三杯。入喉回甘,只是后劲有些大。”
霁摘星之前从没喝过酒,如今尝一尝,又十分克制,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他说的“后劲颇大”,也只被郁水宗主当做霁摘星酒力尚浅忽略过去了,有些感慨地对谈琅道:“你到底懂事了些。同门和睦,兄弟相宜,是应当如此。”
宗主夫人亦满脸慈爱。
谈琅:“……”
等他被夸的头晕,第一次被父亲和颜悦色地送出来时,谈琅对着霁摘星的印象,又有些变化了。
他知晓霁摘星是有意为他隐瞒昨天的事。的确一句谎话也没有说,但一个语境,状况便天差地别。
原来霁摘星这般乖顺的弟子,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谈琅想到这点,发现其实自己一点也不讨厌霁摘星的那些……回护。
他只能勉强维持冷脸:“你不要以为帮我说几句话,我便会感激你了。”
霁摘星走在他一旁,微垂着眸,盯着曦光穿透枝叶摇曳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