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伸过来时,他以为自己是在婚礼上交换戒指。
盛霁松问:你愿意嫁给我吗,江徵。
......
不愿意。
江徵手心最后的温度,搭在了被击穿的腹部,他无声地下坠。
“白云山上今晚有流星,我陪你去看。”
江徵没看到流星,他自己成了流星,陨落在海里,消亡在夜色中。
盛霁松什么都没抓到,他目眦尽裂地回过头,强灯下,王储正在擦拭冒烟的枪口。
......
三天后。
负责在海里打捞的士兵只找回了一条满是血污的米白色围巾,盛霁松认真地用手清洗这条围巾,有些血渍太深,在海里浸泡太久,哪怕手揉破皮都洗不干净。
最后被放进衣柜的围巾,依然血迹斑斑。
副将冲上楼告诉他,盛凌接回来了。
盛凌身上多处枪伤,从夜北边境辗转回到家中时,还得坐在轮椅上才能移动。
盛霁松给了亲弟弟一个拥抱,拍着他的背,说:“回来就好。”
联盟之间的暗战从未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