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霁松是秘密出行,坐的是盛家的私人直升机。
下午三点,直升机停在喻氏集团大厦顶层的停机坪上。
喻海林已经恭候多时了。
喻嚣在电话里特意和老父亲通了气,某种程度上,喻海林这是在替儿子争取盛凌。
喻董事长为了保密,身边一个助理都没带,自己也把架子放到了最低,口袋里还揣着一枚价值不菲的玉坠,打算经由盛霁松的手转交给未来儿媳妇,算是礼物。
他还想着请未来亲家去自己办公室喝一杯茶,盛霁松却风风火火,下直升机后疾走到喻海林面前,简单确认过身份,竟连一句礼貌的寒暄都顾不上,急切地道:“麻烦你,现在就带我去见江徵。”
喻海林微微一怔,他经商起家,有钱却无权,加上为人憨厚,根本不知道顾氏和皇室那点弯弯绕绕,喻嚣在电话里也并没有透露太多细节,喻海林甚至昨天才知道江徵这个人。
“我看这天要下雨了。”他看了看阴沉沉的云堆,提议道:“要不等明早天晴?”
“现在就带我去,拜托了。”盛霁松不明白天气如何跟他见江徵有什么关系。
江徵躺在医院里,风吹不到,雨打不着。
下雨顶多路上积点水,去顾氏的路上可能会耽搁几分钟。
几分钟,就是几秒他都等不了了!
喻海林也不多劝,他领着盛霁松乘电梯下楼,到12层时,特意折回董事长办公室,把玉坠放进抽屉里——这传家宝是用来给儿媳妇保平安的,带去那种地方,不吉利。
到达夜北的第20分钟,盛霁松坐上了喻家的车。
他在后座坐立难安,外头的风吹进来,还打了几下寒颤,这种寒冷是从心底蔓延至全身的,他自己都觉得离谱,明明穿着大衣戴着小徵的围巾,怎么可能还冷得着呢?
一定是心理作用。
但他还是把车窗关了,雨丝倾斜地打在玻璃上,越来越密越来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