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缠绵,盛霁松搂着他,语调温柔地提出这个想法。
江徵长到18岁,就没怎么尝过甜,所以能被顾韫用一颗巧克力轻易收买,即使被出卖也没喊出顾韫藏身的位置,本就不幸的一生彻底毁在了顾韫给的那颗巧克力上——就因为他贪嘴。
活着太苦,想尝点甜的。
他没记住教训,被盛霁松柔声哄几句,就傻乎乎地陪他上山,对那所谓的流星满怀期待。
那晚的夜空其实一片暗沉,连月亮都只有一条弯缝。
盛霁松又站在了悬崖边。
梦里没有枪响,一切都在慢放,江徵腹部的血渐渐漫开,雪白的衬衣不消两秒就成了刺眼的红色。
他看着盛霁松时,双眸依旧明亮,比任何一颗星星都要好看。
江徵坠落时,夜空中是真地划过了一颗流星,只是无人在意。
星星陨落,代表一条生命逝去。
盛霁松不懂这个道理。
等欧阳宏的人散去后,他还守在崖边。
他在等崖底的回音。
江徵的间谍罪已经落实,欧阳宏痛恨间谍,他不仅要判死刑,还要让对方死得很难看。
盛霁松只能用婚约做保,说江徵是他的未婚妻,他犯错也是盛家的家事,不能闹得太难看。
他会把江徵骗去山上,亲手解决,让他死得体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