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徵不仅不听,还刻意站在风口,不一会儿身上就落了一层雪。
他这幅身体就是最不可控的因素,只要病得久一点,总能找到机会再见一见盛霁松。
【顾先生,听话,再这样下去,你明天就能烧到40度。】
“...帮我给盛霁松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要见他。”
【好。但我还是建议你回屋等待。】
飞棘立刻照做。
就在电话拨通的瞬间,一阵熟悉的音乐铃声从庭院外围隐隐约约传来,声音忽大忽小。
江徵反应了半秒,立刻冲下楼,打开庭院大门,然而墙角只余下一串逐渐紧凑的脚印,音乐铃声也没了。
飞棘:【他挂掉了电话。】
“......咳咳咳!!”江徵茫然地看着那一串脚印:“他明知道我在找他,还是避而不见。”
飞棘:【谈恋爱的人类真复杂,我完全不明白你们背后的行为逻辑。】
江徵却猜到了盛霁松的想法:“他是觉得两清了,所以互不相欠,再也不见吗?”
“一切都是补偿,偿完了,他还是不要我。”
顾长临追了出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儿子披上,责怪他怎么能跑到风雪里。
手背忽然被一滴水烫了一下,顾长临抬眼一看,顾韫竟然哭了。
“韫韫?怎么了这是?!”
“......我要回家。”顾韫抓着顾长临的衣袖,低声道:“你带我回家吧,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