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深吸了一口气,“恕属下无能,属下办不到。”
子章依然盯着他的眼,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微妙,他点点头,“好。”
他颓然退后半步,慢慢转过身,忽然抓起一把红木实心椅子,迎头砸向天青!
天青一动未动,用头脸和肩胛顶住,一声巨响,椅子飞溅四射。子章继续拿两条椅子腿不停地抽打他。
天青还是不曾躲避,子章索性抽出一根铁棍——他自制的权杖,全军上下一见便要跪拜的宝器,猛的向天青狠劈。
这一下极狠,“砰”的一声,天青被打得单膝跪地。
紧接着,天青一抬手,轻而易举的抓住子章高高举起的权杖。
挨打的和打人的俱气喘吁吁,他将权杖夺来,铁棍因打他,中间已微微变形。他慢慢将棍子掰直,双手高高捧起,拉起子章的手,交还于他。
天青柔声道:“我去,你别发疯了。”
第2章
猝不及防,死期就要到了,谁能想到呢。
天青从营帐出来,双手撑着后腰,眯眼看着远处红光混沌的夕阳,像个大爷。
他慢吞吞走回自己营帐。帐中空寂,四下无人,这才得空褪下已被凉风吹透的湿衣,摘下身上的茶叶,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健美光滑的后背,后腰上赫然一处干涸的血洞,跟个张开的大嘴似的,十分骇人——他独身闯北境杀左将军不成被留下的小礼物。
他撑着后腰收拾一番,带上自己的副手铁头儿,略作休息后,趁着夜色,穿山越河,度过防线,往北境去了。
烽火连天的争渡河北,到还是一片安逸之地,天青和铁头儿牵着马,选了大道旁一处安静的酒肆歇脚。
他用丹药将五官微调,面颊上还弄出大片红斑,加之头发蓬乱,正是道上随处可见的流民模样,毫无惹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