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麟低声道:“军中人笨拙,属下怕他们伺候不好殿下。”
他咬咬牙,真是把羞耻心丢到爪哇国,揭开披着的大红色的武服外衫,那里面襟怀袒露,只有一件松散的红色内衫。
雪照皱了眉头,目光这才到他身上。
他淡淡地道:“起来,这是什么样子!”
济麟红了眼,“属下想伺候殿下!属下在殿下身边许多年,殿下都没让属下近身,属下……属下……”
雪照打断他:“我不需要。”
济麟急了,跪行伏到他膝上,“殿下不要我!却需要钟天青么?!”
雪照猛地侧过脸,望着他。
济麟眼里含了泪,“我今天都问了!那钟天青早年就去过天禄营!和你同一届!”
雪照平淡地道:“这我早已对军中人说过。”
济麟委屈地道:“可是你没说你们交情匪浅!钟天青早在那时候便勾引过你是么?”
雪照很无奈,他张口,济麟却抢着说,“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干的事却放荡得很!呵,也是!穷家破户出来的小孩,要什么脸面?!从小没爹管教,娘又不疼,好不容易遇上了光风霁月的人物,可不是就使尽手段黏上人家!”
雪照这次真的不悦,丢下书,将济麟拂开,他站起身,“不要胡说。”
济麟被拂开后反过身一把抱住雪照的腿,“我没胡说,他就是勾引你!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他就是喜欢你!”
雪照心头一震,他低下头:“你说什么?”
济麟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喜欢你!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看你的眼神能烧伤人!要不是碍着师子章对他有恩,他早就把自己掏碎捧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