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补充道:“或可如此:先将钟天青□□至生产,然后找个由头不杀他,说天家将他收押到某处,将他收押几年做做样子,过几年,消息淡了,再将找人替换他出来。”

他说完,向济麟道:“济小将军以为如何?”

济麟自上次被师子楷揭出钟禹生之事,回去后与钟禹生对质,钟禹生承认此事,辩称并非自己未提,而是济麟一家没问,济麟几乎气倒,并令他禁足家中,不许外出。

从那后济麟气势矮了半截,此刻,师子楷叫他说,他虚弱又迟疑地道:“杀母留子最好。”

他心中知道这话不该再说,但这才是对雪照百利无一害的做法。

雪照摇摇头,对他们几人的说法俱是一笑,他道:“隐瞒或捏造只会将造出更多麻烦,此事因我而起,是我犯的错,该是如何便是如何罢。”

师子楷听他意思竟然是要认,忙说:“不急,不急,此事可再商议……皇叔,您在天下人心中至高无上,可钟天青他毕竟是叛军首领……”

且推算起来,钟天青怀孕的时间那样敏感。

他咽下后半句,道:“请您三思。”

雪照一笑,“放心,你说的我都明白。”

师子楷等左右你看我,我看你,只觉更不放心。

房中静默无声,此时,有侍女在门外晃了一晃,郭爷见状便悄悄退出去,与那侍女耳语一番后回来。

雪照从一堆大事中拨冗,低声问他:“如何?”

郭爷道:“按殿下吩咐,内务处已给他送了新被褥,用的殿下上次的封赏,白雪纱和云丝棉。”

闻言,旁边的师子楷挑眉,济麟则更颓败阴沉。

西洲特产白雪纱,价格贵比黄金,且产量极少,常人拿着黄金也不好买。东北极品云丝棉更是只作贡品,专供天家使用,宗室子弟如师子楷等人都摸不着。

这些虽是日常用物,但价值比起古玩奇珍不遑多让,故此,天家上次才将它们作为封赏给了雪照,且还挑的其中上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