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青越看,眉头皱的越深。照这个吃法,阳痿怕也能治好了。
中午,午饭一上桌,钟天青便警觉地盯着菜肴打量,他从未吃过饭菜之外的东西,毕大夫若给他开补品,便只能是加在饭菜里。
这盘软软滑滑的白色膏状物是什么东西?
那盆炖的看不出形状的汤味道也很可疑!
咦,这碟小青菜好久未见,怎么今日又有了……
他真想问侍女这是些什么东西,然而侍女们全部一问三不知的模样,他只得罢了。
吃完这顿饭,他隐隐担心腹中胎儿的安危,想了想,他决定去院里发散发散,向侍女道:“我在这屋里憋的久了,可否去院里散散心?”
侍女们面面相觑。
钟天青名为囚犯,但侍女们被交代过,自知绝非这般简单,况且,她们只是伺候日常起卧,其余事由院里院外的守卫负责。
侍女们想了想便应了,随在他身后伺候。
钟天青出了门,仿佛出了牢笼,他在院中缓缓溜达了一阵,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正房处,那里本是雪照卧房,如今雪照搬到正院书房去了,卧房里便只剩下空荡荡的家具器物,安静且冷清,但那精致的雕花家具,珍贵的摆设,温暖厚重的纱帘缎幔,无一处不诉说此处的不凡。
钟天青从门缝里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他对这卧房的好奇就如同他对雪照褪下的衣衫的好奇。
想碰一下,就是想碰一下。
他将院中全走遍,最后回到西厢门口的石头台阶上,静静地坐下。
天色从昏沉到深黑,仿佛只用了一会儿功夫,他撑着下颌,望着院门处,像个乖巧的小孩。
侍女低声道:“该用晚饭了。”
他目不斜视,“不饿,等等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