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铁头儿,表情凝固了。
“……”
元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青头儿诶,一个男人诶。”
铁头儿看着这群出没在穷乡僻壤里的草包,“你听话没听全么?”
他深吸一口气,也觉得不堪说出口:“据说咱们青头儿是姑射族人,也能那个什么……”
元宝瞋目,半晌后道:“可是……即便他能那个什么,他也得先那个什么呀……”
那个什么和那个什么,元宝一个也没能说出口,但师子章和铁头儿俱都明白。
师子章颤悠悠地目光里已含了水光,“……是师雪照。”
元宝儿和他身后的人齐齐吸了毕生最大一口凉气。
“师……雪照……师雪照?!”
他受惊过度,几乎要骇笑,“他们……哪来的空儿……”
“啪”地一声,师子章折断了手里的树枝,“他一定是被迫的,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前一段时日,他有几次单独落到师雪照手上,师雪照这个畜生!不知用怎么样的手段强迫了他。”
元宝儿已被震撼的找不着北,他们一直低头拼命的打仗,哪知道上面人还有这么多复杂纷乱的情况……
他们咂摸了一会儿,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有想办法才是实际。
元宝儿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黄澄澄的窝头,道:“殿下先吃些东西垫补垫补吧!”同时堆起几根树枝便要点火。
师子章推开了他递过来的窝头,隐忍、愤怒、低沉地道:“钟天青此刻还不知怎样受苦!我还吃什么窝头?!”
他命元宝熄火,元宝立刻将火踩灭,在黑暗的、冷硬的、狭窄的石洞里,一群人各自抱着腿,饿着肚子,激烈澎湃地心疼钟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