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野刚穿完线,闻言偏眸看了眼女人。
女人正站在桌子边上看着他们。她将手负在身前,双目无神,动也不动的盯着他们看。她双手瘦骨嶙峋,垂到腰间的长发挡住了大半张脸。整个人气场阴森诡异,那双无神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们看。
众人见到女人这么死盯着,都不敢再说话了,沉默地开始利索的穿针引线,小声地问身边人该怎么做。
好在十八个人里有几个会做针线活的,这几个人频繁地换了几次位置,教了其余人该如何做。
有七八个人过程中都不小心扎到了手指,嘶了一声。
任舒本来是会的,但女人这么守在一边,她太怕了,没注意就也扎到了手指。
“嘶。”
陈黎野看了她一眼,见她食指上被自己扎出了一滴血。
他把声音压得低了些,说,“别在意她。”
“……”
任舒看了看陈黎野手里,两块布被他缝的歪歪扭扭。虽然缝的难看,但陈黎野心态却一等一的好——这十八个人里有不少有地狱经验的老手也都被红衣女人影响扎到了手,陈黎野一个新人,却能视这红衣女人为无物,根本不受影响。
“陈哥,我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任舒忍不住道,“你是真的牛啊。”
陈黎野:“?”
“你心态是真的好。”任舒说,“你怎么就不怕啊?”
陈黎野回答:“怕也没用啊,我的人生信条就是不做没用的事。”
任舒:“……”
这还能自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