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是我队友。”陈黎野微微侧过头,看了眼还蹲在沙发旁边缩成一团的任舒,说,“但能帮的还是帮一把,是吧。”
“……”林青岩半晌无语,似乎想说点什么,但陈黎野眼神太坚定,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只好叹了口气,说,“老陈啊,老好人一般都没啥好下场的。”
“我知道。”陈黎野说,“但没人带她,我虽然不保证一定能救,但能带的还是带一带。”
“那我跟你一起?”
“不了,怕连累你。”陈黎野说,“守夜人不会杀我,但你就不一定了,你不是触犯规则了吗?”
“……也是。”林青岩说,“算了,我估计你也死不了,你又没犯规则——今天你也没扎到吧?”
陈黎野:“没有。”
“牛批。”林青岩嘟囔了一句,说,“那我走了。”
林青岩说完之后,就推门离去了。
陈黎野回过头,对任舒说:“走吧,今晚我还是跟你一起。”
任舒浑身一哆嗦,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他,满眼委屈:“陈哥……”
“别说了,快走。”陈黎野看了眼外面,说,“天快黑了。”
任舒紧了紧掩在衣服下的右手,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是最后走的,最终女人的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留下。
陈黎野依旧把任舒带到了一个房子后面蹲下来藏好,想带着她溜溜守夜人试试——毕竟武功不行,就只能走位来凑。
血月照常升起,铁树也同昨日一样破土而出,破土声嘎吱嘎吱的响。
女人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后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哭声歇斯底里,撕心裂肺,正是陈黎野在地下室时听过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