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短时间内估计还是晴不了。
不多时,谢未弦就又回来了,他给陈黎野端了一杯热水来。他把水放在了床头,说:“把这水喝了吧,我去给你做粥。”
陈黎野没吱声,谢未弦也没久留,转身又去忙了。
等他走后,陈黎野才又坐了起来。这一坐起来,他就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地十分难受。陈黎野强忍着这股难受劲,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热水杯。
谢未弦虽然对疼痛和嗅觉有感应,但对冷热却没那么大感觉。他应该是已经往热水里兑了些凉水了,但毕竟他对此无感,不知那水到底有多烫,往里加的冷水又有多凉,程度自然控制不好。
那水还是烫,陈黎野被烫的一激灵,缩了缩手。
他摸了摸自己被烫到的指尖,一时无言。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陈黎野嗓子难受,咳嗽了两三声,又躺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后,谢未弦就又回来了。
“粥已经熬上了,还得一会儿。”他说,“你怎么没喝水?”
“太烫。”陈黎野还是背对着他,说,“放凉点再说。”
“……那行。”谢未弦说,“那你先睡会儿,粥好了我叫你。”
“……嗯。”
陈黎野应了一声,但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本以为,谢未弦一定会进屋里来看着他陪着他,但没想到,他竟然听到了谢未弦转身离开的脚步声。
陈黎野沉默了很久,紧了紧抓着被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