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弦嗤笑一声,看来是根本不信。
凤恍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他把那折的四四方方的纸展开来,道:“您看看,这是什么?”
谢未弦看向他拿出来的那张纸。
只一眼,他就猛地瞪大了双眼。
那张纸上什么都没有写,只有一道竖——一道从上至下,把整张纸都分成了两半的一道竖。
“看来您认识。”凤恍晃了两下那纸,又说,“再告诉你一件好事吧,谢侯爷——他是因为你死的。”
谢未弦的脑子完全被这一张信纸给炸掉了。他像是傻了似的,愣了好半天,才傻愣愣地把目光从那张纸上移开,看向了凤恍,声音都快抖得不成句子了:“什么?”
“我说——他是因为你死的。”凤恍笑着说,“几日前,陛下在朝中说你功高盖主,想打压你的军权剥削你的军火,所以特意把他叫来,要他说点什么——毕竟他和你一起并肩作战过。但没想到,这条狗居然张口就反驳陛下,在朝中公然为你说话,随后没几天,我就在驿站查到了这封信。”
“这信是寄给你的,谢侯爷。看样子,你好像认得它。”
谢未弦:“……”
陈黎野看着他的脸色渐渐发白,一下子想起了他在刀山地狱里说过的话。
那时谢未弦还是谢人间。他眯起了眼,对陈黎野说:“命最重要。”
“你至于吗,就那种破事?你觉得我会在乎?”
“破事”到底是什么,眼下已经了然了。
陛下要打压他的军权,剥削他的军火,而陈黎野就为了这件事,在朝上反驳了新皇。
这是凤恍给出的谎话。
“你不觉得他很不自量力吗。”凤恍笑着说,“多可笑啊,他明明知道以他的身份反驳陛下会是什么下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