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后背上的伤。
谢未弦抓着自己的腿,现在那两条腿跟筛糠似的颤地不行。他腿上本来伤就很重,再这么逼着自己一跑,估计伤口都崩开了。
谢未弦的喘息声带着血气。他就这样背靠着墙喘了好久之后,才终于又扶着墙缓慢又僵硬地站起了身,把披风重新系了回去。
他来到了一家人家跟前。
陈黎野抬了抬头,发现了不对。
这里是凤府。
是凤恍府上。
陈黎野愣了愣。然后,他就看到谢未弦寻了个门口守卫看不到的地方,有些费劲地翻.墙爬了进去。
陈黎野心里一阵复杂——他可没这么好的身手。
等他费力地跟着翻.墙进去,又顺利地栽了个倒栽葱之后,再一抬头,就见谢未弦已经捂着腿晃晃悠悠地往里走了好远了。
陈黎野无奈,只好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跟了上去。
谢未弦要怎么做?
要把凤府屠个满门?
陈黎野心里暗暗思忖,总觉得都不像是谢未弦会做的事。
谢未弦扶着墙走。走了一会儿后,就有两个下人举着纸糊的灯笼走过来了。
谢未弦看了眼他们手里纸糊的灯笼。
这两个人百无聊赖地走在路上。巡夜是个很无聊的活计,他俩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