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太难以用言语形容了,陈黎野莫名紧张的要死,连忙一把抓住了谢未弦身上的外套。
谢未弦说他会,那他就是真的会。他顺顺利利地把药水滴到了陈黎野的眼睛里,那感觉凉丝丝的,陈黎野忍不住低声嘶了一声,一下子紧闭上了那只滴了药水的眼,浑身骨头都绷紧了。
“放松。”谢未弦拍了拍他抓着自己衣服的手,道,“还有一边呢,听话,睁眼。”
陈黎野撇了撇嘴,硬着头皮睁开了另一边的眼睛。
两只眼睛都滴上了眼药水后,陈黎野算是半晌睁不开眼了。谢未弦身子往前一倾,把眼药水拧好放到茶几上,还没来得及回去,紧抓着他衣服的陈黎野就以为他要走,立刻在一片黑暗中警惕地抓紧了他的衣服,道:“你去哪?”
“……我哪儿也不去。”谢未弦道,“我把眼药水放桌子上而已。”
“那你不能走啊。”陈黎野闭着眼,十分警惕的把手往上移了移,把他也抓得更紧了些,“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能去哪儿?”谢未弦无奈道,“行了,你放松点,我你还不放心?”
谢未弦一边说着,一边为了让陈黎野放心,一下子倒回了沙发上。陈黎野愣了一下,然后又在一片黑暗中摸索了一番,就这么摸索着抱住了谢未弦。他整个人往谢未弦身上一瘫,头靠在了他肩头上,又跟块牛皮糖似的黏上去了。
谢未弦习以为常,一手揽住了他的腰。
谢未弦抬头看着陈黎野家客厅的吊灯。忽然想起有一次陈黎野为了躲开地狱就选择了躲在家里,结果千躲万多躲不过阎王爷,还是被这个吊灯砸中进了地狱。
那是哪个来着?
哦……好像是石压。
一想起石压地狱,他就一个没刹住,想起了那个给陈黎野递石头玫瑰的混账小姑娘。
一想起那朵玫瑰,谢未弦脸上就爆了一个青筋出来。
陈黎野当时要是敢收,今天谢未弦就绝对会把他往死里整。
谢未弦正想那朵玫瑰想的牙痒痒,忽的又想起了石压地狱里的那对引路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