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月就这样被姚成洛扶到了车上。
把他在副驾驶上安置好之后,姚成洛就又一脚油门,开向了医院。
路上,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只有车里的冷气在呼呼的吹,以此来制造点声音。
以及周朗月时不时的咳嗽声。
沉默几许后,周朗月就哑着嗓音问道:“您……对每个当事人都这么好吗?”
“不是。”姚成洛说,“律师有执业准则的,要和当事人保持距离。”
“……什么样的,距离?”
姚成洛回答:“至少不是能坐在副驾驶上的距离。”
“……我不是您的当事人吗。”
“很微妙。”姚成洛回答,“对你来说是,但对我来说,不算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般的当事人,我是不会管他发不发烧有没有病的。当一个当事人认为我会害他的时候,我就会请他滚出去了,更不会出于担忧他的安全考虑请他住到我家来。你懂了吗,殿……周先生?”
周朗月沉默了很久。
时间就这样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周朗月才说:“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说,“没有人会对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这么好的,这没道理。”
如果再加上前世就有道理了,死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