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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齐非然伤的很严重,至少半个月只能卧床。这还是保守估计,具体得看恢复情况,伤口恢复不好的话,一个月也是有可能的,毕竟里面都伤了。说这话的时候,大夫还严肃批评了同样还在昏迷中的南启,实在是太粗鲁了!男人本就比女容易受伤,行房之事,须得万分小心,“他这简直就是强暴,是凌虐!”大夫在说齐非然伤情的时候,情绪异常激动,仿佛吃亏的是他儿子。
风离宸都忍不住替南启说了一句好话,“他这不是被下药了嘛,身不由己,身不由己。”
话音一落,大夫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当着陛下和帝后的面在大呼小叫,连连告罪,林御挥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只问一句,“南启呢,他怎么样?”
大夫端着已经平复下来的情绪,垂首回道,“太子已经无碍,药性已经解了,除了气血翻涌的厉害些,只是行房过度,有些擦伤,这几日勤擦药,再服用些清心败火的药材,养个三五日便好了!”
“有劳大夫。”林御客套一句,便将人送走了。
大夫出门之后,林御和风离宸,脸色皆是凝重的。看着床上还在昏睡的齐非然,齐齐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可怜孩子!
南启睡到第二日清晨便醒了,一睁眼,之前的记忆便涌入脑海,眼前闪过的是齐非然那张执拗却显得有些颓然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下,齐非然似乎说了一句,以后再不缠着他,南启本能地便觉得一丝惊慌。他一直跟齐非然说,别执着,别执着,放手吧。可他从未想过齐非然的放手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是在他把人狠狠一通占有和伤害过后。
偏偏常常围着自己的那个人,眼下真的不见了踪影。
南启一慌,掀了被子便要下床去找,结果……命根子太疼了,根本动不了,差点就翻下床去,幸好他身手矫捷,紧紧扒拉着床沿,只是半边屁股坐在了地上。轻轻地松了手整个坐到地上,感觉那个地方就好像被人剁掉了是的,伸了手摸了摸,幸好,还在!这时候南启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被人下药了,且这药下的忒狠,“别叫我知道是谁!”南启一声咬牙切齿的嘀咕!
“太子殿下,您怎么了?”守夜的侍从在外间听见了动静,急忙推了门进来查看,结果就看见南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睚眦欲裂的模样。
南启一抬头对上一双陌生的带着关切的眼睛,只觉得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没事,太热了,地上凉快!”说着就拍怕屁股站起来,忍着疼,保持面色如常,尽量让自己看着有些太子威严,“非然呢?”
“你问的是给你拿解药性的那位齐公子吗”侍从问的十分正直,只是“解药性”这三个字实在是戳的南启心窝子疼。
“他怎么样了?”南启问的十分急切,他自己都疼成这样了,齐非然得伤成什么样?南启越想越心慌,他现在躺着的地方干干净净,可他清楚的记得,夜里短暂的清醒时,即使是借着微弱的烛光,他也是瞧清楚了床上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的。
他究竟把人伤成了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