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决却是不避,一招乌龙绞柱去缠童殊小腿。
童殊收劲已来不及,踢到景决手臂上时,腿上发麻如撞铁板,心中暗骂了一声通灵玉!
他脚下加力,压得景决往后挫了半步,这半招的得胜尚来不及退,便被景决抓住了脚踝,掀向空中。
童殊扭腰回身,在空中被抡出旋飞。
发簪滑落,长发扬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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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止殿下的几位听得楼上突然传来打斗声。
景椿年纪小些,且没亲经历过昨夜之事,顿时紧张起来,道:“他们……打起来了?”
忆霄仰头瞧见一扇空窗处划过一缕发尾和追逐而去的指尖,淡定地拿出帕子擦剑。
尔愁也只作没看见,问景椿今年几岁。
景椿愣愣地答了十九岁,听着上头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担忧打出意外,坐立不安。
尔愁叹了口气道,小弟兄你该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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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止殿中,景决与童殊交手中掀翻了书架和茶几,中间的屏风也倒了地,哐哐当当砸了不少东西。
楼下面的景椿听得脸都青了,殿里头的两人却打得正在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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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跃过屏风,借着地势一个扫臂。
景决无处着力,只得避开,侧身从空隙处擦过去,童殊飞腿来拦,景决抬臂格住,再想故技重施去捉童殊脚踝已是落空。
童殊收腿如电,改出手刀时,景决避头闪过,来握童殊的腰。
只可惜后面是床,前面是屏风挡路,童殊无处可退,只得下腰贴地。
然而腰上的手紧追不舍,五指展开的手掌竟然大得能控住他大半后腰,也不知那指间如何练出的箍力,握着他紧紧拽过去,下一刻童殊便贴进了景决紧绷的胸膛里。
“还打么?”景决暗哑的声音响在他耳侧。
“当然打。”童殊扭身,把人过肩摔在地毯上。
岂料景决长腿勾来,打乱了童殊下盘,童殊失了平衡向下倒去,又在转眼间绷回了角度,犹如弹簧一般反弹而去。
童殊堪堪稳住身形,只觉眼前一暗,景决一个鲤鱼打挺追了过来,后脑勺被扣住了往下倒。
景决紧紧地抱住了童殊,叫童殊手脚都施展不开,身上又承了景决的体重,只无奈地向下倒。
地毯是软的,后脑勺有景决的掌心护着也没撞着,连身上也没被压到,景决两腿和手肘支出了空间。
只是这些许空间,不够隔开热意与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