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循声望去,师挽棠裹着松松垮垮的披风,懒洋洋地站在门口,刚睡醒的眉眼带着明显的倦意,他甚至张扬地打了个哈欠,眼里水雾弥漫,看起来浑身是刺,却又好像软得可以,沈晏千般沉重万般压抑,就在这一个哈欠里,轻而易举地烟消云散了。

他走过去,一丝不苟地替他将衣服拢好,道:“怎么出来了?脚不疼了?”

师挽棠自然而然地牵住他的手,蛮横地把自己藏进他怀里,哼唧唧道:“疼,当然疼,这不是看你不见了出来看看么?背上的伤怎么还不处理?打算留一辈子当男人的勋章啊?”

沈晏没舍得推开他,低低笑了起来:“忘记了,先进屋去吧,你的脚不能久站。”

师挽棠“唔”了一声,顺理成章地朝他张开手。

“……”

“怕我?今天抱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沈晏半晌没动静,师挽棠掀开眼帘子挑衅地打量他两眼,故作轻蔑地道。

沈晏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啊,头疼死人了……”

嘴上这样说着,身体却十分诚实地把他横抱起来,师挽棠这下满意了,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吧唧就是一口香吻。

“……”

沈晏脚步顿了下,神色不变。

师挽棠大为不满,疾声厉色地指责他:“沈晏你是不是不行?!”

“我行不行,你最好还是不要尝试。”

师挽棠:“……流氓。”

沈晏:“先流氓的是谁?”

师挽棠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反正不是我。”

沈晏失笑,倒也不与他争辩,将他放到椅子上之后便沾湿布巾,准备擦拭伤口的血迹,衣服刚脱一半,师挽棠“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