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晏, 仿佛这样对方就能掉两块肉, “叶寻峰。”
“叶寻峰?”沈晏微微一愣, 似乎想起些什么来, “剑峰门的那个叶寻峰?之前要拜山扶摇宗的那个?你心上人哪位?”
师挽棠:“你自己惹下的风流债, 连人家名字都忘了?”他用力咬开一枚瓜子, “咔嚓”一声,响动清脆,仿佛咬开的是沈晏的头盖骨, “你好渣哟。”
沈晏:“……”
他这时瞥了眼始终“怒视”自己的叶寻峰, 目光在他十分年轻的面容上微微一凝, 不着痕迹地扫量一圈, “……你当真是叶寻峰?”
叶寻峰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师挽棠扭头瞅瞅他, 问沈晏:“怎么?他不会骗我吧?”
沈晏道:“应该没有,但他骗了除你之外的很多人。”
“……”师挽棠又慢吞吞地挪开叶寻峰身旁,用犹疑的眼神看着他,“怎么回事小老弟?”
沈晏走近, 拨了拨他后脑的墨发,一个时辰不见,好不容易被马车中暖炉捂热的身躯又带着些微凉意,手指蹭去,细腻温凉,他面上不动声色,指尖却不由自主地拨开发丝,揉捏着后颈那块如玉的肌肤。
“剑峰门拜山的时候,我听过你的大名,传言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剑奇才,也是剑峰门敢求亲扶摇宗的所有底气,一直十分好奇,今日一见,确实气度非凡,只是……年龄是不是小了些?”
话是对叶寻峰说的,师挽棠没了解过这其中的细节,不明白这年龄有何不对,年轻小伙,看着挺精神的啊?
他不解其意,看向沈晏,沈晏见他望来,未语先笑,手指又不安分地蹭了蹭柔软的脸颊,“传闻里,叶寻峰是个比扶摇宗纤纤大了近十岁、憨厚木讷的男子。”
如此一说,师挽棠便明白了,他不假思索地抓开沈晏的手,将叶寻峰从上到下重新审视一遍,问沈晏:“纤纤今年多大?”
沈晏答:“与我同岁,二十有五。”
师挽棠:“……他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三十五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