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着走着,他的脚步就渐渐地迟缓了起来。
这,容停现在人可是已经走了的,明天也不知会有什么人来接他和善善。但不论是什么人,搁宋老伯眼里,只怕都只会显得敷衍吧。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假如他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女儿多年前和一个野男人生了孩子,还把孩子带回来独自抚养。多年过去,那野男人终于出现了,说要把他女儿和外孙带回夫家,结果却特么的,自己先走了,只让属下来接。
——光是想想拳头就硬了好么!
虽然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女儿,但眼下处境,性别真不是大问题。
倘若宋老伯只是冲他发火也就罢了,怕就怕他爹一怒之下不让他和善善走了,到时容停的人找上门来,他爹要是怒气上头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那天鹤宫,是好得罪的吗!
而且要是到时候他爹让人和天鹤宫的人打起来了怎么办!
打赢了,得罪容停;
打输了,当场GG。
别看宋老伯教训他的时候中气十足的,但也不是什么高手,哪里经得起天鹤宫的人折腾啊。
宋伶俜打心眼里不愿意让宋老伯和天鹤宫的人起冲突,而按照事情发展趋势,宋老伯若是知道了,就必定会和那些人起冲突。
那要阻止,就只能干脆让他们别见面了,
要不就先斩后奏……吧。
他心里还在犹豫,然而身体已经非常诚实地转了方向,嗯,还是去看看善善吧。
善善正躺在被窝里生闷气。
宋伶俜敲了敲门:“善善,睡了吗?”